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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段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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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术还是我教你的。”

 

柒单手按住伍六七的后脖颈,反向吊起他的右手。伍六七真实的垂死挣扎,车轱辘般滚着一句我错了,双脚蹬地掀起一层嫩草来,另一只手反向上抓,扯柒的披风。

 

伍六七的剪刀与柒的千刃在这场偷袭的最初就被扔进了房间,而柒没有察觉。伍六七先是乐呵乐呵的从后勾住了对方肩膀,刚打算下力向后一拽,就直接被借力前翻狠摔落地,险些摔出个肝脑涂地来。

 

得亏前两天下过雨,土地既没有干燥到发硬也没能沾一身水渍。伍六七就觉得天旋地转了一下,接着胸前一闷,右肩关节咔啦一声,便是升天一般的惨痛了。

 

柒膝盖压着伍六七的腰后,半坐半跪在他腰上。他自己则凑近伍六七的耳廓,极其轻且随意的探出一句话。

 

“你这不行。”柒的评价配合着气音倒显出几分容忍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伍六七被放开后先苦兮兮着脸企图讨个安慰,未果。柒冷着个脸背手摆好架势,只等伍六七攻上来。

 

伍六七边活动自己险些脱臼的关节边想了想,向后退一步。“等一等,”他举起双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有句话想说。”

 

等到柒点了头伍六七才凑上去,颇有些贼兮兮的贴着他。柒只当他要贴近偷袭,身形站的板直,却连余光都不愿留在旁边

 

可柒的脸颊突然一软,一股轻轻的气浮过眼睫。伍六七凑近,在柒唯一没有防备的脸上偷袭了一个吻。末了又一笑,志得意满。

 

做完这一切伍六七才猛的跳开,在柒没有反应过来的空茫中洋洋得意。

 

“这个就是我教给你的武术啦。”他说,食指屈起轻轻搔了搔脸颊,借此掩盖不自控泛上来的淡红,“欢迎你偷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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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柒。”伍六七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一步一步谨慎无比的接近缩坐在房间角落的柒,轻声细语着,“你需要抚慰,一个向导的——比如我。”

 

柒没有领情。他意识不清,直接把一切全部当成是外敌。他身侧凝出一只伤痕累累的狼来,瘦骨嶙峋,浑身浴血。那狼甚至跛着一条后腿,可依旧目露凶光地冲着伍六七呲牙,一口咬上去。

 

“哎,”伍六七吸了一口气,精神体对人的伤害是直接反映在精神层面的,他揉揉那只狼的头,看着那利齿下完好的手臂,轻声抱怨,“原来你喜欢这么刺激的吗?”

 

但随即狼一抖,松开了牙,哀哀呜咽一声就消散在空气里。墙角的柒同时一颤,险些滑卧在地。伍六七一愣,他耳机里就传来声音:“立即进行抚慰,”那声音说,“将首席带回,勿要多事。”

 

“哇靠多事的是你们吧,柒现在状态多差你们是没眼睛还是没感知?”伍六七难得骂了回去。他一反先前的小心翼翼,大跨步过去蹲在柒面前,三下五除二的拆除他手腕上的仪器,威胁性的在监控探头面前晃了晃,一把撇断,“听着——我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底牌,尽管来。但你们要是打扰了我,我立马策反你们首席去私奔。”

 

柒大约是听到了,有气无力翻了个白眼瞪他。

 

见此伍六七反而笑开来,手握住柒满是冷汗的手心,捏了捏,手指滑动着写了几个字。

 

柒猛的皱了眉,眼神瞟到窗外,空中停着一只鹰,徒劳又玩闹的拨弄窗锁。见了柒向它看来,倒是兴奋的张了翅膀,遮掉了一大半透进来的光——和它主人学的,像孔雀开屏一样的臭毛病。

 

“大保正在爬山来的路上,”伍六七贴近柒的右耳,做出些耳鬓厮磨的暧昧出来,“所以靓仔——跟不跟我私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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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确实是打起来了。

 

小岛上的人都说——伍六七与柒是极其有缘的。伍六七两年前的心血来潮救了海边昏迷的柒,送去医好了一看,嗬,要是伍六七肯换掉那个毫无品味的发型,怕不是分都分不清。

 

因此与伍六七相熟的人都说,他们的关系可以算得上是异常要好的了。

 

比如江主任。

 

“我懒的评价伍六七那思想肮脏的人,柒那小子虽然厉害的保护了小岛,但他太危险了。”江主任在人群中指指点点,“也就伍六七能管好他。”

 

比如可乐。

 

“阿七和柒平时要好到穿一条裤子呢。”可乐从人群中探出一个头,“他们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比如鸡大保。

 

“他们平时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与两人朝夕相处的鸡大保下了一个定论,“我看那是阿七惹了人家了,你看他哭得多大声。”

 

伍六七和柒确实是打起来了。当街互殴,影响极其恶劣。但伍六七当然没有哭,也当然没有惹柒。用他的说法,两个人不止穿一条裤子了,他们其实已经好到同床共枕了。关系也没有破裂也没有出矛盾。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平时偶尔也会过过招,怎么今天突然打的这么厉害了?

 

但打起来就是打起来了。拳拳到肉,都没有手下留情。柒在伍六七扫出的腿上借力一蹬,腰肢在空中折出一个极其柔软又充满杀气的弧度,便并起双指而下直刺他的面门。伍六七紧急一格,手一抓柒的手腕就上身一扭,右脚蓄势待发,是要在把柒摔出去的同时补上一脚。可柒左腿同时一蹬,直接蹬上他还未出力的腿,伍六七一个重心不稳倒地,连带着把柒摔出去七八米。

 

而后两人同时暴起,又是一轮让人听到牙酸的闷响与低吟。

 

当街打斗,围观者众多——小岛上的人都乐呵呵的过来看,手上还拿着自己的活。江主任一直在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伤风败俗,可乐还有些担心的想上前,被鸡大保阻止。

 

“安心啦,虽然柒能打,但是阿七耐揍啊。”大保点了根烟,“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啦,他们都有分寸的。”

 

分寸在柒那里。他突然收了手向后跳了几步。伍六七松了口气,知道这就是平时的休战信号,柒终于不打了。一松懈下来就发现全身都疼,伍六七五官扭曲了一瞬,抽了口气,原地踉跄一下,但居然还有力气跑去柒那里。柒站得八风不动,看着伍六七脚下七扭八歪的跑过来,上下确认了自己没事,便软了骨头样的赖在了他身上。

 

“可疼死我了。”伍六七赖在柒怀里用气音说,鼻息暗戳戳的洒在柒的脖颈上,说话间嘴唇一开一合,似若无意的碰触到柒的喉结,“靓仔怎么发这么大一顿火啊,揍了我一顿有没有好受一点?”

 

柒想了想,再低头看蹭来蹭去已经满血复活的伍六七,点点头,手伸下去,握住他在自己腰侧不安分乱摸的手。

 

伍六七就笑,蹦起来,堂而皇之的牵回去,中气十足的冲周围喊散了散了回家收衣服去。人群就边笑边散,转眼只剩三三两两周围店铺里的人与在发廊里等他们的大保。

 

“阿柒——?”伍六七晃晃两人相牵的手,把柒的神晃回来,求证一般的说,“回家啦。”

 

柒就点点头,散开长久萦绕在心上的阴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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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略谁堪敌伯符,每开史册想规模。
一千扫众横江去,十七成功自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