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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柒】未明

•水仙,不拆逆

•装作是意识流,有剧情,我流七柒同体

•伍六七是柒,柒是伍六七。

•伍六七是伍六七,柒是柒。

•柒有不同的表现手法,慎读

•bgm     《Outlaws Of Love》

•脑洞加bgm来源   忱则 @忱什么则 

 

0.

他是一把刀。薄至一折即断。可所有人都说他不会断,他不会断。于是他就不断。他只是出现裂痕,但出鞘时光亮又让人赞叹了。他们说你!你将要令敌人恐惧,你无坚不摧,你就是最强刺客了,你是——他只能出鞘。可光鲜亮丽又裹合着血污在嘲笑他。它们说你!你还在硬撑着什么呢?你与我们才是一体的,你就是我们同类,你是——他却不能逃。

 

他却不能逃。

 

 

1.

 

柒有次醒来时是遵循着本能。他头一次觉得狼狈,这首先不仅是自己在被打,还有失去了制空权,而最关键的——千刃不在他手上。柒浑身不适应,当然可能还有久违的被打的疼痛感,他只是去战斗了。而他在出完招后凝神一看,那武器居然只是把剪刀。

 

剪刀——他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愣怔的看着自己四肢失去控制。然后如同水,河水,海水。它们一点点的蔓延挤压过来,柒想开口,但话语被束缚在嗓子里,是外力。但不是水了,那甚至是滚烫的,粗糙的,有血或汗的黏湿。柒咳嗽一声,发现自己只是被人扼住脖颈,似是一折即断。

 

柒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两年的记忆。

 

而那失去的两年多记忆似乎是自行形成了一个他。他会笑,会讲垃圾话,弱到不行但总跃跃欲试。柒想,他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他怎么能活着呢。

 

总有一些欲念,私心。它们从柒胸口的洞漏出去,随着喷涌的鲜血。这些鲜血带走他最后的活力。他在这个现在叫做伍六七的人的身体里,他想,自己甚至挣不回本就属于他的操控权。

 

2.

 

伍六七说他要去找回过去的回忆了。

 

他说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他抓抓头发,手上剪刀咔嚓一下给盆栽里小花断了枝。你看啊假如呢我可以随时随地有那种本事,区区小岛上的委托算什么事,放到外面去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啦,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一条街都买下来,想剪头发就剪头发,想卖牛杂就卖牛杂,想当刺客就当刺客,多自由啊。

 

大保在外面叫着阿七出来工作,他应一声,冲小飞挤挤眼。你可别告诉大保啊。伍六七说,竖根食指在唇前。像我们这种刺客呢,不能有太多牵连的。

 

但大保果然不是与伍六七从小玩到大的,小飞才是。清晨蒙蒙亮时,伍六七打包了一些物品,偷偷摸摸推开发廊的门,迎面就是一个鸡爪子。

 

他们算是不告而别。迎着初春薄雾栓上大保j的门。怎么样来,怎么样走。也许有早起晨跑的人远远望见他们身影,但总归是看不清什么的。

 

他最远漂洋过了海,走到了斯坦国仅剩不多的偏远乡村。可再远的乡村也是科技为上,村里人耕田不拿手,对比身份还是会用的。伍六七被农村游击队打得灰头土脸,抽空回你句你们抓首席刺客又跟我伍六七有什么关系!但是没有人听。

 

伍六七抹了一把血,忙里偷闲的想,要是自己真是首席刺客,还用逃的这么狼狈吗,还连累大保和小飞跟我一起,我肯定上去就一剪子——

 

一枚子弹压着他的肋骨穿过飞出,带了一连串的小血珠出来,而剪刀转了一圈回到伍六七面前啪嚓一声落了地,他晃了晃,没站稳。

 

这些只摸过耕作机的村民端起了枪,子弹带起的风吹走其上的灰。他们谨慎的接近,但千刃飞散开去,点水般掠过眼前。

 

伍六七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按了按太阳穴,沾了一脸的血与油泥。

 

3.

 

柒最后终于听见听见伍六七说,我不想找我的过去了。

 

那时候他——他们仍坐在玄武国的土地上,周围是人,死的。武器与残肢横七竖八的乱了一地,血洇进土里,将龟裂的土地泡软,他避了避,而终于累惨了样,任血漫过来。但血液纠纠缠缠着染不进他衣服里,伍六七才发现他一身白卫衣黑短裤几乎成了一个色调,他挠挠头发,突兀的笑一下。

 

柒觉得这声笑颇有些惨兮兮的样子,他心口一抽,想要出来。可总有什么在撕扯怒吼着说别出去,别出去!紧接着伍六七说,我不要找我的过去了。

 

这一声有点哑了,可这沙哑的低声惊破了一片血样的天,啄着血肉的红眼乌鸦振翅飞起。大保小飞东倒西歪的晕在伍六七怀里。他颓唐的坐着,他说回忆是不可能回忆的,这辈子都想不起来的,还不如回岛上做做理发师这样子,岛上人又好,说话又好听,我……

 

他像是忘了词,勾起的嘴角硬生生的愣在那里,卡了卡,眼泪就出来了。伍六七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摸了摸脸上淌下来的水珠,肩膀垮下来,头忽的一下埋下去,再出不了什么开玩笑一般的话了。

 

我们回去。他喃喃着,我们回去,不找了,我受够了。

 

柒当时居然真的认为伍六七是自己不愿意想起他了。

 

4.

 

伍六七回了岛,若无其事的重新红红火火开张了发廊,装作近一年的漂泊只是偶然的散心。而三三两两的委托也痛快接下迅速完成了。小飞大了一圈,大保只是抬抬墨镜说,这段时间辛苦你啦,给你放三天假啊,你想去哪玩去哪玩吧。

 

于是伍六七就无所事事了起来,兜里揣着一把剪刀。他夜半跳上房顶,听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吉他与歌声,抬头一轮月亮明晃晃。他就扭头一笑,凹个造型出来,剪刀顺势接下梅花十三的刀刃。

 

他说梅小姐这么巧你也来屋顶看月亮啊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月亮可圆可亮哎我看你头发又长了一点点需不需要大保健发廊高级发型师也就是我伍六七给你服务一下啊?一句话中两人也交手数十次。最后十三收了刀,噌的入鞘。她说伍六七,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去了玄武国。伍六七嚯的一声,说我还去了斯坦国呢,海外旅游现在可畅销啦,你是不是也想去呀?好说好说我可以——

 

他猛的一个下腰,脊柱咔的一声。十三一个反手刀就要劈下去,伍六七一摊就地一个翻身,剪刀与十三发后的长枪头碰撞。十三说一个月前组织排行九十七与一百零六的刺客消失,在西边高地发现他们的尸体,统计二十多三人,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但伍六七就说我不知道啊!你看我这种一万名垫底小刺客能越级挑战吗!我又不寻死是不是啦!

 

十三短暂的吸了一口气,几个翻身与伍六七拉开距离,食指中指并起轻轻搭在太阳穴处。再抬眼时她眼睛亮的吓人。她语气平平,说好,如果你伍六七不知道,柒知道吗?

 

伍六七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去。他一改先前的迅猛,慢悠悠收了剪刀。他还是那套白卫衣黑短裤的装扮,抱起手臂。他说梅小姐这就不太好了,你要表现出我们关系亲近完全可以叫我六七的嘛,单独叫一个七,我怪不好意思的。

 

伍六七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十三沉默许久,撤下手,声音极低极快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月亮还挂在天上,吉他与歌声渐渐小下去了,即将是万籁俱寂,家家户户的灯火也一点一点的熄灭。

 

伍六七说我才不要淌你们的浑水,就在岛上好好过个日子不行吗,人生真难啊。

 

惊了一只鸽子起来,扑挲挲的飞远。

 

5.

 

柒听见梅花十三说,斯坦国对小鸡岛的计划没有停止,玄武国也要派人来,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这个词柒没听过几次。有一次是他试图从基地逃跑,有一次是他手刃逃跑的同伴,有一次是他执意带她走。他觉得新鲜,但无动于衷。

 

他总是这样,执意不改,固执至死。

 

他看着伍六七生活,朝气蓬勃的像一团野草。他想自己可能是做不到这样,在大太阳下堂堂正正的活着。安逸的日子不是他的。他向来直面刀刃反光,光刺进他的眼睛便被血红吞噬。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盘桓交错,致命处也反反复复揭了疤。但这些就是要不了他的命,他全身上下都是带着刺不服输的铮铮硬骨,他从未讨饶,低了头都要折断他的脊背。可这样的一个柒变成了伍六七,变成随地可见的人群。

 

你有什么用呢?柒说。你还想凭借如此回去吗。


?.

 

7.

 

他不止一次的出现,不止一次的在濒死之际掌握住身体的操控权。他想伍六七太弱小了,像他一样弱小的人们也聚集了他的身边,却也只是蝼蚁抱了团,一点蔓延开来的水都足以让他们毙命。而柒也肆无忌惮。他在伍六七的伤口上添加血痕,他将浸泡千刃的旧血替换成带着升腾雾气的鲜血。但伍六七不死,他也不死。他知道伍六七在唯一有席梦思的床上醒来看见神医,他知道伍六七裹缠着绷带出现在小岛居民面前,他知道他们惧怕柒,却对伍六七视作常人。

 

他怎么能呢?柒无法理解。但他却也什么都不做,只是偶尔在伍六七意识模糊时,接管下他正在做的任务,尔后便是战争,分裂,死亡的哀鸿遍野。

 

但他却是不在其中的。

 

8.

 

伍六七被江主任套了麻袋绑去了海防部,像条将死之鱼在海防部十年如一日的地上扑腾。他说有委托好好说啊动不动绑人来的有没有人权啊!江主任一抽绳子,说你是女性我就捍卫你的人权,可你不是。伍六七一落地立马捂住裆下,生怕自己可能会为了人权出卖性别。

 

陈伯点了点电脑屏幕,他说有高能反应过来哦,比那三艘潜艇还要更多更厉害些。伍六七说没问题啦,两人给你们打八折,一共就算你们九十八点——等等这个小亮点是不是过来的太快了?

 

太快了是因为那是一枚导弹。这一回没有人再挡住它,于是它迎头撞上海防部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子。海上防线第一道就是这栋建筑,它便碎裂的彻底。

 

而伍六七一手把陈伯抄起来就翻窗跳了出去。陈伯说电脑啊!我的裤子啊!伍六七说那种老旧产品还要它干什么啊!命更重要!反正你不穿裤子这么久了现在在意它干什么啊!海防部三个字只剩了三点水,高高被抛起在空中,被江主任一脚踢向了发射导弹的机器,那机器与三点水在空中爆炸开去,荡起水墙来,总有一种末世的悲壮感。

 

伍六七觉得小岛真是怀璧其罪,就像自己被安上首席刺客的名头。但他说不要名头就不要名头,又不靠它吃饭,平日里低调一点也算过的去。

 

但岛不行,这座岛就是基于能量石组成的。伍六七将陈伯往路边一放,御着剪就上了。

 

谁叫他在岛上开了发廊呢,小岛没了他也就无家可归了。

 

9.

 

伍六七——刺客排行榜上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九位的垫底刺客。他对敌没什么浮夸又强力的技能,除了剪刀和千刃,仿佛只有同归于尽了。

 

柒的左胸疼的厉害,血不停的涌出。他轻轻碰了碰千刃,跃了出去。

 

他将坐在最难打机器里的人囫囵扯出,过程可能有些不友好,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将他身上明显的电子设备硬生生卸下来,丢到下方十三那里,又重新斩断机器。

 

科技与武功哪个更厉害,玄武国与斯坦国都没有论断。但柒比它们都强。

 

而这样的柒被刺客组织自断长城。他便再不属于谁。他连命都不属于自己,他的命属于伍六七,而伍六七的命又交给他。

 

零件,血雾,油污,断肢。柒站在这些早已熟悉的物体之上。*他向来对杀人这种事情特别麻木,但这次他竟然有些隐秘的兴奋,甚至像刚入门的小刺客一样沾沾自喜。他想是最后了,我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好了。永远不用再回去,再也不会被之前惧怕的噩梦追上了——是我赢了。

 

——而且他是真的累了,他是忽然觉得身体有千斤重,全身上下同一时刻哀嚎了起来。他就顺着力摔倒了。之前的几千个血红色的晚上在他脑子里明明灭灭地闪过去,全都闪过去。他看见那些光被血雾吞噬同化,最后的最后是最深沉的黑。黑是静谧沉默着,他穿过厚重黏稠的污浊深渊,再穿过去之后就是洒满了光的大保健发廊。*

 

他执着的不肯闭眼,他向远处望了望山,恍惚看见自己某一日在镜子前,对着自己一笑。

 

柒猛的惊醒过来。

 

——.

 

他醒过来,用着自己的身体醒过来。身上被包扎得异常到位。周围没有人,而这里是伍六七的发廊。

 

他在一个安全的、没有血影的地方醒过来。没有暗器,没有陷阱,没有一切已经威胁到他的东西。而他就这样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他跌跌撞撞跑出去,小飞在楼下看见他想要飞过去,被大保拦住。

 

柒看向大保,大保也看向他。他努力扯出一个笑,抬起手抓了抓头发,将手腕上的发绳绑在头顶。但大保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按着电视遥控器,说阿七啊,你活捉的那个人好像是什么斯坦国的高层哎,你问问那个长头发的靓女他被关在哪里吧,你问完她就要去拿他人头了。

 

高层被卸了一身的机械,现在只不过是个骨骼嶙峋的普通人。柒站在他面前,他倒是能凭肉眼看出柒是首席刺客。他说你来杀我吗?柒说等会再说。他回身把门锁上,再问。

 

我知道你们调查过我,我也知道我去过了斯坦国杀了人。柒说。你们斯坦国有记忆恢复的技术,给我。

 

而那高层只是眯了眯眼,咧开嘴笑,他问,你是要前十九年,还是要那后三年?

 

柒便只是削掉了他的小指,血漫涌出来以前刀横陈在对方脖颈之上。柒说是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我可以让你死的干净一点。对方的惨叫就硬生生刹住。他喊首席啊!你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了呢!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能让别人死得干净!柒就卸了他一只手。对方空洞的左眼久违的流出干涸血液,他说,你用什么?千刃?千刃上有多少人的血你擦过吗?柒没有情感起伏的说我用剪刀。

 

他转成歇斯底里的大笑了。他说剪刀?剪刀是你用的吗!

 

剪刀是他用的吗?柒猝不及防的直面了这个问题。他卫衣下裹缠着绷带,头发勉勉强强的扎起,却漏了几缕搭在额头上。他努力把自己装成伍六七,可是他想,原来他是不会用剪刀的。

 

而那失去了手臂的男人猛然用剩余的一只手抓住了柒的脚踝。他吐出一口血,嗓子被过度发笑给撕扯破裂。他说,伍六七,伍六七是它的代称吧,它是你的后三年,可谁知道那可怜的你的后三年、那三年做梦都想找回的过去在如何懦弱的逃避?

 

那人轻飘飘的松开他,轻飘飘的说。

 

你当然知道。他说,它也知道。

 

你把它当成一个人了吗?那你不是太可悲了吗。

 

——.

 

伍六七的三年是怎样过来的?

 

柒的记忆慢慢回复。十九年的血色刻在他的骨髓中,而后三年的光辉又轻飘飘的浮略过他的眼前。他朦朦胧胧随着伍六七而经历的事件清晰,像是渐渐成为了伍六七。

 

可他的确是有着前十九年的记忆,他的确是柒。这样的一个伍六七变回了柒,变回无关痛痒的人群。

 

他不想想起来、他不想想起来。当他清醒过来时面前坐着大保。他甚至清晰的有着与大保生活三年的经历。但那些不是伍六七的,是柒的。是尚在人间的柒看着他生活,以一个无关者的身份旁观。

 

他一直醒着,他冷眼旁观,理所当然。他与伍六七共生了一年有余,而伍六七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柒的存在。

 

……他不知道吗?柒有些迟钝的想,他——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不愿意再想起过去了吗。

 

而大保只是拍了拍他,他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他这时候是分不清上下左右,他只能支撑着坐起来,而大保塞给他了一张纸,待他打开以后便离去关上门。

 

门吱呀一声没能把柒惊醒。

 

纸上有一句话,第一行空了两个格子,便没有更多了。

 

我是伍六七—

 

就这么一句。

 

 

 

 

 

 

附记(未记录文本):

6.

 

伍六七觉得自己既然和以前一样从事了刺客职业,那也有极大可能性会再一次失忆。他有些恼的搓了一把脸,抬起头看了看桌前面嵌在墙上的镜子,用手挤出一个笑来,又重新低下头去,对着纸笔发呆。

 

他抓着笔,笔尖悬停在纸面之上。纸是常见的信纸,但他也不是写信,开头空了两个格子,后面跟着五个字,就再没有下文了。

 

伍六七觉得这样不行,无论如何都要给之后可能再一次失去记忆的自己留下点东西。比如他的故事啦他的理念啦,再不济随便聊聊家常都比什么也不告知好。可最后他破釜沉舟一般落了笔,却只是又拖出一个格子的横线,没有下一个字。

 

他想,算了,来日方长,今天写不出来还有明天呢。伍六七推着桌子把凳子推开向后,站起来看着镜子,抬眼一笑。余光却瞥见有个人影从右后方一窜而出,他便眼前一黑,被人套着麻袋给捆走了。

 

这张纸上最后只剩下了他的名字。

 

 

 

 

 

【END】

 

*中间段落来自忱则

爆了点字数,但也没写出来那种感觉,这一篇中的柒应该是逃避的,当然是隐秘的逃避。他直面敌人的刀刃,这是逃避,他试图逃离这个操控他的人生,所以他无所畏惧。

结果伍六七求生欲十分强烈,他就不死,同归于尽这一招原著中只用在了王子身上,然后柒就出现了。未明中也只用在了斯坦国高层身上(咦斯坦国怎么这么可怜),是柒“逃避”的愿望太强烈,直接影响到了伍六七,伍六七便赴死,但柒却活着。

想活着的人死了,而想逃的人依旧孤零零的活着。于是新的一天,天光未明。

忱则一直想表达说是伍六七是柒在深渊中唯一的光这样,然后我就写了光为深渊消散开去(。

大约就这样吧,六千字,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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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略谁堪敌伯符,每开史册想规模。
一千扫众横江去,十七成功自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