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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云轩咬着牙龈里的血,和着硝烟咽了个尽。他是有点处变不惊的,他也预料到界海会来。但他最终还是打了一巴掌过去,提着对方的领子,把他摁在了尘土纷飞的战场边缘。

界海眼里倒是惶恐的很,眼睫不断的颤。他没有反抗的意图。倒不是说他认错,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做的对极了——这让楻国祭司起了一点火气。他懊恼自己总是对这个便宜徒弟毫无章法,这令他挫败,又令他恐惧。

这是真的,——恐惧。八百年没人这么形容过他了。更真实的是这八百年还是真的。他在战火纷飞的途中刹了车,去抓一个本没染尘灰却硬要凑上前来的家伙。云轩左腿中了弹,右腿划了口,血肆无忌惮的透过他的衣料渗到界海身上去。

“你何必来这里?来凑热闹?来救我?”他拽着界海衣领往下摁,淌到左眼的血令他看起来有些吓人,“我早就应该是一堆炭一捧灰,我早就应该如此,你又何苦来拦我?”

界海踢了踢腿,没能动弹。他回抓住云轩的手腕,另一只手擦掉了他眼角流下来的淡色的血。

“那可能是因为您现在活着。”界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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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略谁堪敌伯符,每开史册想规模。
一千扫众横江去,十七成功自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