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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莫】如何遵从自己的心

《Classica Loid》同人,贝多芬x莫扎特

只有贝莫,不拆不逆,一个迷之恋爱故事?

跟原番相比画风突变……ooc预警

对全是恋爱......没有什么内涵的东西

没问题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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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莫】如何遵从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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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个煎饺子的好天气。

当贝多芬在院子里再次架好烧烤架,背上火焰喷射器,戴好护目镜并按下喷射按钮后,他面对着火焰中快被烤成黑炭的饺子想。

“这根本不是煎饺子。”缩在沙发上按手机的肖邦头都没抬。

“不,只要前辈高兴怎样都好。”密切关注贝多芬前辈一举一动的舒伯特坚决维护前辈的一切行为。

肖邦耸了耸肩,手指一动完成一个任务。

哈希站在屋顶上。

而再次把饺子做成一夹就碎的焦炭后,贝多芬面对架子上的饺子碎片陷入沉思,刚想臣服于命运脚下,就被命运勒住了喉咙……不,是被莫扎特从背后扑过来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路——君!”他喊着他的名字,从他身后看面前一摊的战败品,“你在做什么呐?”

贝多芬站稳后先把莫扎特扒下去,引起莫扎特强烈不满。贝多芬咳了一声,把不自然掩盖下去。“饺子。”他说。

本因被扒下去而一脸“宝宝不开心不亲亲就不起来”的莫扎特一下换上平日里笑的没心没肺的表情,扯住贝多芬的衣摆借力站起,俯身去看一块块黑色不明物体,大笑出声。

贝多芬及时喊了一句沃尔夫,止住有无尽之势的笑声。

“好啦好啦。”莫扎特摆摆手,冲贝多芬笑了一下,向大门口滑去,“我去外面走走——需要我带什么回来吗?”

贝多芬本来重新戴上去的护目镜又推上额头,目送莫扎特滑向门口的背影,张了张口,最后只说了一句。

“……你有钱吗?”

“没有!”莫扎特回头笑起来,“所以我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咯。”他滑出了那扇铁门,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倒退回来。贝多芬只能看见莫扎特向后仰的上半身和因地心引力而自然垂下的发辫。

他依然在笑。

“晚上想吃饺子!”莫扎特说,“路君,可以么?”

贝多芬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低了头装作仔细研究。


直到再也听不到滑轮声贝多芬才直起身来,无意识的望着莫扎特身影消失的方向,任身旁火焰窜的三米高。

他得承认他在某些时候的确不该怂,比如当莫扎特挂上来时他没想把他扒下去,比如莫扎特笑的时候他是想用其他方式让他停下而不是单纯叫他的名字,比如他在莫扎特出门前想叫住他说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早出晚归,比如他想告诉他说——

不,冷静,贝多芬,冷静。是的你能做到,现在,你要做的是饺子,沃尔夫说晚上想吃。

……所以为什么还是离不开沃尔夫。

火焰喷射器适时的再次爆了个炸,成功阻止了他脑海内各种画面与胡思乱想。


日头西斜,又渐渐沉下了山。

莫扎特还没回来。

桌上还剩着两盘冷掉的饺子,被好好的罩住。贝多芬坐在平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抱着臂黑着脸,靠在椅背上坐的笔直。

“怨念实体化了。”肖邦。

“这根本感受不到爱呀。”李斯特。

“前辈………………”舒伯特。

歌苗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把围裙挂好再擦了擦手,转头看见贝多.jpg。“我说贝多,别等了行吗?”她走过去硬是把贝多敲成了贝多.gif。“你就不能先吃?等莫扎回来了再给他热一下,虽然他可能又要说不用,但你也不必刻意等他啊。”

“这是我的得意之作。”贝多芬不动声色的用着已经在之前应付过三个人的套路,“此等杰作是就连回炉的热度也要精准计算,时间也要精确到分秒不差,而且饺子皮薄如蝉翼近乎透明,能够轻易看见内里上好的馅料,说它们是艺术品都不为过、不,它们就是艺术品!特别是刚刚煎好后咬下的那一……”

可惜歌苗没舒伯特那样的耐心听完贝多芬的长篇大论,“好好好任你高兴,以及透明的饺子是馄饨。”她开口打断了贝多芬的话,无视他极其不满的眼神上了楼,在楼梯上又撑着扶手向下说,“吃完后要洗碗不要总堆在水池里,收拾厨房以及擦干净灶台和餐桌,让莫扎不要在洗碗时玩水,贝多今天不许再做饺子,你们也不要再搞事了早点休息,知道了吗?”

零零散散参差不齐的回应,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歌苗像往常一样叹气,像往常一样希望这些人听进去了,回了房间。

李斯特照例给每个人一个“爱的飞吻”后回房睡美容觉,肖邦一看李斯特走了立马窝回房间继续打游戏,舒伯特抱膝缩在沙发里循环着“前辈为什么要等莫扎特那个轻浮不知感恩的家伙如此光辉灿烂伟大辉煌孤高高傲的前辈啊莫扎特不值得您去挂念啊下地狱去吧莫扎特给前辈添了这么多麻烦的家伙”的碎碎念,大概循环了三十几次回房消沉。

最后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还有两盘冷掉的他的杰作。


贝多芬盯着自己面前的饺子,又稍抬眼看对面放着的那盘。

冷了就不好吃了啊。

他站起来,伸手端起两盘饺子走进厨房,打算再热一次。

最后一次,如果沃尔夫再在冷掉以前没回来,就真不管了。

他站在灶台边拧开火,把饺子放回锅中。

而这时,如同所有正常或烂熟的故事套路一样,门被打开了。

莫扎特慢慢悠悠的走进来,他并没有戴帽子,心情不错的哼着歌。路过餐厅他一停,望着站在烟雾升腾前的贝多芬,原地思索了一阵子之后仿佛想起了今早可能是随口一说的话,便走进去特自然的坐下,手撑着脑袋看贝多芬的背影,俨然一副饭来张口的模样。

不大一会儿贝多芬伸手关了火,重新装好两盘饺子端出来,在看到自己的座位被一只已经开始自娱自乐的莫扎占据时脚步一顿,但还是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先摆好碗筷然后坐下。

莫扎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却先看了看一旁已经吃了好几个的贝多芬,并放下了筷子。他看了许久,看的贝多芬浑身不自在。贝多芬用眼神示意对方有什么事就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路君?”

“嗯。”

“你喂我好不好?”

“……???”

贝多芬手一抖,刚刚夹的饺子从半空中掉落摔回盘子里,他一脸震惊看向莫扎特,而后者则是一脸理直气壮。

震惊来理直气壮去,对峙了好一阵子。最后是贝多芬再一次的屈服于命运,想着也许舒伯特并没有说错,那人在某些时候的确就是个恶魔。

让人心甘情愿的坠入深渊。

他夹起对方盘里的饺子,一下塞了进去。不顾莫扎特的出声抗议(虽然只有唔唔声)又夹了一个。

“……谋杀啦!”莫扎特好不容易咽下后赶紧开口阻止对方的进一步动作,并且眼疾手快的咬住筷子并抓住了贝多芬的手,迅速吞咽下去后松开,用充满抱怨的语气说:“路君你这样不温柔的哪会有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你哦!”

贝多芬顿了顿,又夹了一个。“我不需要那种存在。”他故作镇定,自信的姿态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就是听语气没什么底气似的,“喜欢这种情感对我而言只是一种负担,是音乐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拦路石,而我的前进之路中绝不能有这种拖累。所以即使有人对我抱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命运的洪流也会以势不可挡之势匆匆将它卷走。”

不,他这次真没怂,真的没怂。他没有想说我不需要女孩子喜欢反正我又不喜欢她们我喜欢的是——打住,没有想说,没有怂。

但莫扎特并没有对此发表点什么看法。他只是兴趣缺缺的哦了一声,自己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低着头看也没看伸着手夹着饺子的贝多芬,十分安静的吃着。

贝多芬没太明白莫扎特这番做法,但还是收回手自己吃了。


而当贝多芬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时,是莫扎特越吃越慢,而后突然放下筷子站起来逼近当时毫无防备的他。

莫扎特离他很近,贝多芬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眨眼时带起来的风。

可那人却笑着,以十分开心的语气。“呐呐路君——”他又凑近了些,“这么说,你是有喜欢的人咯?”

贝多芬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能是那时候的语气,可能是说的话太过绝对。但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揣测。

贝多芬当时就宕了个机。如果再直白一点,再直白一点的话,他当时心脏狠狠一跳,嗡的一声从大脑扩散至耳际,眼前如同卡了屏的老旧电视机,虽然没有雪花,但直直定在莫扎特像是漾了水光的眼睛中。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莫扎特的眼睛蓝的那么好看。


贝多芬张开口——手上甚至还夹了个饺子——又闭上了,一副默认了的样子。

见此莫扎特笑的更开心。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又凑下去了一些,“谁呀谁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让我猜猜啊——嗯……我想想……”他的眼眸垂下去,认真思考的模样。

动作却没变。

现在莫扎特离他太近了。

他坐着,莫扎特站着俯身下来,手背在身后。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鼻尖互相错过。那个人向来是没什么个人空间意识似的,如同一个孩子般喜欢贴近别人来寻求一丝丝的安全感。

可这也太近了。贝多芬是指,如果他再…再下来一点……或是自己抬点下巴……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大概、大概就能够……

贝多芬眨了两下眼,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处于何种境地,砧板上的鱼,被鹰盯上的兔子。不过面前这个人大概没有鹰那么锐利而自己绝没有兔子或者鱼那样任人宰割,所以无论怎么比喻都不合情理……

而这时那双在月夜下涵养着星光的眼上抬,与贝多芬的眼神正巧撞在一起。

于是他就往上探了探。


贝多芬倒是没有老套的一回神就立马撤回来。他很清醒,比大清早的成功数完咖啡豆再喝一口完美的咖啡后还要清醒。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嘴唇挨上了什么柔软又有些失温的物体,对方的呼吸与自己的呼吸混合交错,扑在互相的脸上。

虽然如此,他还是撤了回来。

他撤回来是因为莫扎特眼泪下来了。

那个吻只是单纯意义上的两唇相碰,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莫扎特过了好半天才眨眨眼,几滴眼泪就因为这一动作而瞬间漫出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濡湿了他们相触的地方。

贝多芬就撤了回来。


两人都在沉默。贝多芬动了动,椅子随着他这动作向后拖发出冗长又些许刺耳的噪音。他站起来盯住莫扎特的眼睛,同时莫扎特也站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微微抬头直视贝多芬。

贝多芬表面上冷静到ooc,实际内心慌到ooc。他看着安安静静流着泪的莫扎特,心里刷过几十条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中间却混进了一个想要伸手帮他擦眼泪的弹幕叛徒。

他也不清楚这样算不算破罐破摔了,估计是吧。贝多芬上前一步,十分自然的,熟捻程度像是已经相处了好几十年,伸手抹去莫扎特眼角不断涌出的液体,动作轻柔的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沃尔夫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哭过。贝多芬敢打赌。他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了,怎么可能不了解。

他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盯着莫扎特的眼睛,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他就吻了上去。


这一点也不怂,没错。虽然他在吻上去时的确闭了眼,甚至手臂环住了莫扎特但手掌却在他身后双手合十,一副忏悔的样子。

嘴上的动作却没停。

贝多芬有些生疏,却异常虔诚的吻着莫扎特。他紧闭着眼,双手还在对方身后摆出悔罪的动作,虽然除了上帝谁也看不见。

啊……不过据说上帝是不会去同意这种事来着……那还是去做给命运看吧。

他的手犹犹豫豫的松了开来,左手缓慢的,迟疑的在莫扎特腰间轻轻收紧,右手一点一点的上挪,抚上对方后脑,想要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可莫扎特像是如梦初醒,受惊的兔子一般狠力推开贝多芬。


贝多芬往后踉跄几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椅子倒地发出呯一声巨响,他勉强稳住身形。而莫扎特也向后退了两三步扶住桌子,手指有些抖的按上自己的唇,轻微摩挲了几下。

这下大概真的完了。贝多芬觉得要是现在莫扎特还有那个闲心开个安魂曲的大并且自己被一团火砸中的话,绝对会把对不起说到死。

事实证明莫扎特并没有那个闲心,可他却也什么都没有说。贝多芬没敢看他,眼神也没有到处飘。他紧锁着眉头,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的饺子。

“我——”最后还是贝多芬先开了口,但发出第一个字后后面的语句怎么也没法继续下去。长音拖到最后淡了声音,他咬咬牙。“对不起。”他还是这样说。

“对不起。”

他还是这样说。


贝多芬按照平时没人敢说他怂。煎烤饺子到爆炸,改造吉他到烧坏保险丝整栋房子断电,用眼神的力量成功使歌苗买咖啡豆。抑或者是面对敌对势力——炎之魔法师,老鼠,巴赫,命运,小姑娘的威胁以及少年的musik,面对一片黑暗的过去,他从来都是直面出击,毫不犹豫。

但是人就是会怂的。这不分什么classica loid或者人类。而当贝多芬发现这一点时,他已经面对着莫扎特怂了有一定时间了。

他天不怂地不怂,就怂感情。

就目前来说,他是怂到没敢抬头,却一脸凶狠,死死盯着的地方仿佛能升腾起烟。赶在那之前他短促的深吸口气,闭上眼,手无意识的握拳攥紧。

“……对不起。” 

他吐出积压于胸口的气,手松了开来,睁开眼舒缓了眉头,整个人是隐藏严实的颓唐着。贝多芬转过身去,脚步尽量放轻,却依旧逃离似的匆忙。

也许的确该冷静一下,尤其是对自己来说,刚才那一切本来就是不该发生的。贝多芬心口有些闷的疼,钝痛着,跳一下疼一下。他按了按,忍下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伸手推开门。

屋子外面的街道与店铺灯火通明,清冷的亮光汇聚成弯弯折折的河流延伸到了远方。月亮没有出来,反倒是星星缀了不少。

贝多芬顺手带上了门。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抬头多看了几眼夜色,再大迈步向屋外走去。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急切的,恐慌的,甚至还带了哭腔的哑音。

贝多芬被吓了一跳,惊愕的转身。大门被猛力拉开,室内暖黄的灯光在眼前炸开一样,而莫扎特的身影在那之间,显的实在是太暗了。

或是更亮。


还没等贝多芬那瞬间光怪陆离的思想过完莫扎特就直接撞了上来,他猝不及防的向后摔去。这一下背部与地面的撞击和胸口重量的直直压下,让他险些没背过气去。

莫扎特双手死命抓着他外套领口,脸埋在他围巾里声嘶力竭的哭,浑身抖的厉害。贝多芬觉得今天真是一言难尽难以言说,莫扎特一声不响的流泪与如此失态的痛哭,他没见过的,今天都见到了。

贝多芬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缩在自己怀中的一团粉色。这一下莫扎特哭的更厉害,说的话零碎到拼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耐心等着,并且终于做出了刚才被打断了的动作。他右手一下一下抚着对方后脑,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莫扎特的头发柔软又顺直,摸起来十分舒服。这在他第一次帮他扎头发时就这么觉得了。虽然扎到最后乱的被对方嫌弃的要死,但第二天还是散着发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意识到自己想偏了的贝多芬赶紧把四处飞扬着的思绪给扯回来。莫扎特的哭声小了不少,只剩下了间断性的抽噎。他吸了吸鼻子,把贝多芬的围巾当纸巾埋着脸使劲擦,贝多芬甚至没心疼。莫扎特抬起头看着他,那些目光被泪泡软了似的包裹着贝多芬,语气想装的凶,却抵不过哭腔的断断续续。

你别拒绝我。

他说。


终于算是个完整的句子。贝多芬花了一定时间来消化思考这句话,心想明明是你先拒绝了我,并赶在众人出来查看情况之前,抱着莫扎特小心翼翼的坐起,在他唇上浅浅印了一记。

这就算是回答了。

而当音羽馆众人各自睡眼惺忪并带着明显的起床气来开门时,莫扎特相当于挂在贝多芬身上的哭着,贝多芬坐在地上抱着他,头侧着,唇附在莫扎特耳际,仿佛有说着什么。

几人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等李斯特说完这就是爱呀舒伯特说完离前辈远一点肖邦说完回去吧之后,歌苗咣一下关上了门,并果断的落了锁。





“可路君当时什么都没说呀。”

“什么?”

“那天晚上。”莫扎特把手臂伸直,正巧挡住了贝多芬的目光。而后被贝多芬抓着手腕按下,开始不服气的蹬腿,“我难道还没有电视好看吗路君!”

“因为现在正是一种用东方神秘力量做出来的绿色饺子。”贝多芬按住他的挣扎,目不转睛。

莫扎特把贝多芬的手拽过来一口咬下,换回一句高分贝的沃尔夫,便心满意足的松口。

贝多芬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腿上一脸愉悦的莫扎特,憋了一股子气,最后全在那人的目光中化为乌有,不疼不痒的敲了下对方的额头。

莫扎特反倒不依不饶了起来。他伸手揽住贝多芬的头强行对视,笑嘻嘻的开口。

“路君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推开你吗?”

“……”


说实在的,那一下有够狠。当时他被那么一推能感觉到莫扎特是用了力的。所以他觉得莫扎特可能是真生气了,才会在道歉后出门,没曾想对方反倒是追了出来。

贝多芬把那时候的感受与想法原原本本的全告诉了莫扎特,连打算去钓鱼来平复平复心情但没有鱼竿于是盘算着弄一根鱼竿来都说了。莫扎特一脸“原来路君的内心戏那么多哦”的表情,松开绕着他脖颈的手坐起来,翻身跨坐在贝多芬腿上正面抱住他。这成功阻止了贝多芬进一步说下去。

“路君胆小鬼。”莫扎特用肯定的语气在他耳边下了判断,“道歉也就算了还转身就走!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一关!”

说这句时莫扎特与他拉开了距离,贝多芬能看见对方气鼓鼓的脸颊和眼底对当时残存的后怕。贝多芬自己想了想,觉得按照当时来讲自己一走了之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他斟酌再三,最后还是败在了莫扎特的目光下。“对不起。”他小声说道。

没想到莫扎特直接一额头撞上来,贝多芬吃痛喊了一声。“又说对不起!”莫扎特捂着自己同样撞的不轻的额头说,“怎么就没看路君做其他事的时候这么怂呢?”

“……”贝多芬张了张口,纠结了许久才慢慢坦白,“……就,只是对你而已。”

这一发难得的直球打的让莫扎特无法自抑的红了脸笑起来,他重新抱上去,近乎乖顺的用脸颊蹭蹭刚刚被他撞的地方,又向下窝在贝多芬的颈侧,侧着头看对方近在咫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继续笑着。

“所以你还没问我为什么当时我推开你呢路君。”

“你怎么一直揪着不放。”

“因为这个十——分的重要啊。”莫扎特玩着贝多芬的围巾,把那些垂下的带子在指间绕来绕去,“快点快点,问我当时为什么推开你。”

“……你当时为什么推开我?”

“嘿呀你还有脸问了!”莫扎特瞬间坐直,手撑上贝多芬的肩膀。因为对方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所以他十分安心的向后仰,装作远离。

贝多芬:???

莫扎特动作浮夸,边洒泪边喊着些什么不知道从哪个电视剧中学来的台词。贝多芬忍无可忍威胁道:“我放手了啊?”这一下才使莫扎特停下群魔乱舞,抱住对方的头按在自己颈窝里大笑。

眼鼻陷入一片温暖的漆黑,贝多芬轻微挣扎了一会儿未果,便悄咪咪的再往里埋了埋。

“当时我是想啊——”莫扎特笑着笑着突然开口,贝多芬一怔,“路君之前说了一堆blablabla不接受任何人,却一点前奏都没有的亲了我,连告白都没有!”

充满埋怨的一句尾音升高,却又渐渐落下,随后便是长久的沉寂。贝多芬想要抬头,被莫扎特强行摁住。

“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我说的是你哦路君。我想可能只是当时我挨的太近了,说的话也挺突兀,你没能分辨你当时在想什么。”莫扎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故作开朗的语气,“总之如果当时我不推开路君你的话把我自己暴露了怎么办?路君破罐破摔,我可不要。”

贝多芬抱着他,脸埋在莫扎特的脖颈旁。他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声正逐渐加快。他动了动,这次莫扎特放开他了。

莫扎特对着重新抬起头看他的贝多芬笑。

“结果谁知道路君最后理解成什么了哦。”

贝多芬一下把人箍进怀里。

莫扎特从后面伸手揉揉抱着自己那人的白色卷发,再次笑了。

“我想起来路君直到现在都没对我说过喜欢我——”

贝多芬知道莫扎特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依旧挑了挑眉。

“我以为我已经身体力行的证明了?”

“不管不管不管!”莫扎特撒娇般的蹭了蹭对方身体,“路君没说过就是不算!”

“沃尔夫——”贝多芬制止住怀中人的动作,万般无奈,“你明明知道我……”

感情这东西,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他向来是知道,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生怕一个冲动把箭发出去。而对他来讲,不是脱靶落地就是正中红心,没有第二种可能。

正想着如何解释的贝多芬听见怀中人笑,不争气的红了脸。他伸手扯莫扎特扎在脑后的发辫,听见对方喊疼才放手。

莫扎特鼓着脸颊佯装生气的瞪着贝多芬。贝多芬叹了口气,却伸手遮住了莫扎特的眼睛。

“——干嘛呀?”莫扎特松开对方去扒,贝多芬捂着不肯松。

陷入一片黑暗的莫扎特干脆放弃,刚想开口打趣,就听见对方低沉的,轻声的话语,还带着点极力掩饰的害羞。

“沃尔夫……你听好了。……我喜欢你。”

莫扎特听见贝多芬短暂的啧了一声,大概能想象出那人眉头应该是微微皱着的。他一下糊上对方的脸,手摸索了一阵,把贝多芬皱着的眉头强行抚平。

手掌下触碰到的皮肤有升温的趋势。

“……一说出口的话,就没回头路了。”贝多芬尽力忽视脸上的热度,“我就说这一次……但你真要问我喜欢…什么的,我没法解释。这种情感它…十分奇妙,它有时扰乱我情绪有时又会给我以无尽的灵感…”

莫扎特被遮住眼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他猜估计已经红成一片,从脖颈红到耳根,整张脸都会浮现出那种极其可爱的赧红。

好比他自己现在这样。

“关键是,它还不能……强求。”贝多芬自己也干脆闭了眼,“它……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所以就算你——打个比方,就算你喜欢的是,喜欢上了别人,与别人……在一起,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他突然顿住,半晌才继续。

“我是讲,对我来说,如果我前行之路上有什么阻碍,打倒就是了。没什么困难是无法打倒的,因为我要向前。而如果有一天,我对你的那种…那种情感挡在了我面前,并且无法……告诉你,再困难,也得……”贝多芬断断续续的说,把这些东西说出来对他来讲异常艰难,但他依然强迫自己说完它们,“搬开。它们、我绝不能被它们给拖累到了。所以即使非常抱歉,但……一旦我权衡到它会对我造成非常大的阻碍的话,我是会……大概就会……放弃了。”

这时贝多芬放下了遮着莫扎特的手,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被光线一刺激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重新适应亮光后,入眼就是贝多芬紧闭着眼耳尖泛红磕磕巴巴说着话的样子。

投入一件事物后就会完全沉迷,总是激情澎湃的做着一些不被世人理解的事情,想的太多又容易害羞,面对感情就怂的跟什么似的。

偏偏是这个人。

莫扎特心头突然泛上想哭的冲动。

偏偏就是这个人。

“可我说出来了。或许是你让我说的……那,就是我做了某些事…能够证明…它的事。”贝多芬深呼吸,停了停,“那么这个可能的阻碍…就变成了我的选择。我的……选择。”

既然是选择了,那之后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一起闯了。

“所以我……”最后一个完美的收尾没来得及,莫扎特就吻了上来。贝多芬睁开眼,看见莫扎特挂在眼角的泪,他抬手拭去它们。莫扎特松开他离他远了些,眨眨湿漉漉的睫毛,软着声音叫了句路君。

贝多芬突然安下心来。像是孤身一人行走在荒原上,看见袅袅升起的炊烟和灯光似的。

“所以我说我喜欢你。”他吻了吻对方的睫毛,“并且想告诉你的是……虽然我把我能预想的困难都一一做了应对措施,就算有意外我也能扼住它们。但就是万一有个意外的意外……”

“好啰嗦哦路君,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啦。”莫扎特打断了他的话,“哪有那么多意外?”

他歪头看着贝多芬,眼睫上还挂着泪就笑了出来。

“我们是贝多和莫扎了,不是贝多芬和莫扎特了。”

贝多芬一怔,随即也笑了出来。手扣住莫扎特的后脑,再次吻了过去。

“这个解释听起来不错。”

他暂时放下对未来各种不测的猜想,也暂时与命运握个手言个和,顺便说句天气真好但饺子是什么。

何必去多疑未来,只管一点一点的走。要知道只要走下去,人是会遇到的,路也是会有终点的。

所有人所有事总会有个归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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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最后一点时,朋友把贝多芬和莫扎特的名人传记竖在了我旁边,陪伴了我一个上午。

我仿佛都能读出他们慈祥的眼神中的话:你在写什么呢?

我:……

虽然把贝多与贝多芬和莫扎与莫扎特分的开,但不可否认的……特别是还有两幅画像竖我旁边时(xxx

朋友给我安利cl时,肯定没想到我陷的会更深(不是

但虽然可能原番并没有这一层意思,我还是认为这句话戳到我了。

“他们没有了处在百年前大时代背景下的痛苦与无奈,没有穷困潦倒身不由己。他们没有了世人所强加给他们的光环,同时也没有了光环后的孤独无依与不被理解。他们的演奏不必为了他人,他们的选择不必迫于生计。即使没一天正经,但他们还有音乐,属于他们自己的音乐。”

不过cl有这么正经嘛xxx

要说cl给我带了什么意义……它就像是一扇窗,使我了解到了古典音乐的魅力吧。

虽然上课哼鳟鱼会变成咸鱼呢x

这篇文也没啥要说的,老套的双向暗恋,但是我就是吃这个。

这文是根据我朋友的一幅画而扩写,对,就一幅,以及上文中的朋友都是同一个人,她说要低调,怎么样都不让我说她圈名,找个时间把画发出来看看画风就知道啦xxx

还有就是性格难把握……对我来说好难……贝多在他主场就是神经病,在别人或是全员场就是突然有点严肃帅(???)莫扎在他主场通常是前期崩形象后期突然转画风……官方如此我又能怎么办……(不是

顺便为什么这次与官方爸爸站了同一个cp然而粮却少的可怜……自己腿肉不好吃幸好有朋友的售后服务(不是

一点题外话:首页的各位对不起我爬墙了(土下座)先让我爬一会儿等真主发糖我就回来……真的!


by   伍壹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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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略谁堪敌伯符,每开史册想规模。
一千扫众横江去,十七成功自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