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组无差
•有混梗,但灵感并不源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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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晚安。]
直到维鲁特打下这行字,赛科尔回了一句[晚安男神,要梦见我哦]时,赛科尔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但赛科尔决定把这一个晚上变得特别——他没有按对维鲁特说的那样在家中瘫着,而是溜进寒风,对着江面硬生生的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温馨宜人的暖和房间,并且被窝里窝了一个汤婆子,墙上电视放着大片。
直到刚才,维鲁特说了晚安。
那些暖腾腾氤氲上来的场景被打碎,赛科尔把手机塞回口袋,搓着手原地跳了跳脚。
这是他与维鲁特在一起的第五年,也是他们认识的第十七年。维鲁特贯穿了他的大半辈子,他敢有足够的自信说自己是了解维鲁特的。所以维鲁特定时定点的说了晚安后,赛科尔再也不用怕被发现自己身处室外。
他将身边的单车解了锁,把下半张脸裹进围巾,一路顶着南国刮骨寒风到了他们这个城市最著名的珠宝店——他打算买个戒指。
说是心血来潮也谈不上。对于他来说,考虑时长达到一天就算是深思熟虑了。于是他揣着三张——用他的话来讲,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老婆本儿——银行卡,蹬着去年生日维鲁特送他的山地自行车,准备去买个戒指。
[睡了吗?]
冷不丁的信息提示,赛科尔浑身毛一炸,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来。
是维鲁特发来的。
“赛奇?”
甚至还有一句语音。
那时候赛科尔内心剧烈波动,拒绝了导购员热情的“您可以看看这款一个半小时前刚有一位先生也买了”推销,几个闪身躲进店内偏僻无声的角落,先收藏了语音,再哆哆嗦嗦打下一句话。
[还没呢,电影还没看完,男神你想我啦?]
紧接着又是爆手速的一句。
[都这个点啦你还不睡吗?要不要小爷我过去陪你?]
而维鲁特半晌没回复,赛科尔苦中作乐的想虽然他再一次没有理会自己的撩拨,但好歹没有让他继续问下……
[看电影?]
[珠宝鉴赏类别的吗?]
跟着一个位置定位。
“……不是,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啊???”赛科尔一副见了东国尽远一样的表情看着维鲁特站在他店外自行车旁边。他俩隔着一扇玻璃门,这边金碧辉煌的,暖气跟不要钱一样蹭蹭往里送,那边车水马龙的,寒风的确不要钱一样往维鲁特领口里灌。
赛科尔焉儿焉儿的磨蹭出来,见导购姑娘盯着维鲁特的样子,破罐破摔指着维鲁特说:“那就我男朋友,你看看他适合哪一款。”
而当维鲁特发觉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推开门时,姑娘已经说完了一句话。
“……哎,他不就是一个半小时之前来买戒指的人吗?”
后来回去的一段路赛科尔再也没把脸埋进围巾里,咧着嘴笑了半小时,维鲁特甚至担心过他冻掉牙齿。他把自行车让给维鲁特骑,自己在一边跟着跑,哈出的白雾延绵了一路。
“还跟我说晚安呢,”赛科尔手指伸出去扒拉了一下维鲁特的后衣摆,“男神也不是暗度陈仓着,看看,大半夜穿这么好看,要去干嘛呀?”
赛科尔小人得志,维鲁特忍气吞声。他蹬踏板用力了些,但也没甩开赛科尔。
偏生那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喜欢那一款的?我就知道,我第一眼就相中了它。”他得意洋洋,“哎维鲁特维鲁特你买戒指是要干嘛呀你跟我说说嘛。”
维鲁特一个刹车,赛科尔措手不及。他惯性使然冲到了前方,便背对着璀璨的夜景回身看着维鲁特。
他跑了有半个小时,迎面的风在他的带动下温了几分暖意。围巾被他绕在维鲁特的脖颈上,有些发暖。而他站在路旁,周遭划过一盏长灯。维鲁特看见绵延缱绻的音乐流淌。他一只脚立于地,听见赛科尔说。
“维鲁特,”赛科尔笑起来,他身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过来,将他散乱的发丝镀上一层金,“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他想,他怎么也这么喜欢赛科尔呢。
维鲁特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赛科尔哈了口气,跟过来抢了把手,挤在维鲁特身边。
“你家离我家可不近啊,男神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维鲁特被赛科尔挤的上了人行道,赛科尔踩着马路牙子,微斜着身子推自行车,“说晚安之前就来了吧?在我楼下发的晚安?半夜三更跑人家楼底下,就不怕我感动的以身相许吗?”
维鲁特见怪不怪,玩闹似的推了推赛科尔凑过来的脸,“以身相许也行,我不介意。”他将手插进口袋,任凭赛科尔巴巴的盯着那个口袋,没有要将东西拿出来的意思,“但今晚被这样一搅,也没什么惊喜了,你自己回去吧,不送。”
“那不成!”赛科尔就急,撒了单车就想当街拦腰劫财劫色,被维鲁特一只手拦下,“那要不这样,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赛科尔一把将山地车提上人行道,飞推到某家关了门的店门前,往墙上一靠迅速上锁,又奔回去拉起发懵的维鲁特。
“跑啊!”他迎着风喊他,“跟着我!”
江河奔腾,湖海静谧。南国从来不缺少水汽因子。赛科尔讨厌极了水,但他带着维鲁特去了江边,抓着栏杆招呼维鲁特过来。
“——我在、那些电影电视剧里,看到求婚都是在河边的!”赛科尔努力提高声音压下汹涌拍打岸边的河浪声,“所以——你有什么事找我!你说!我都答应!”
赛科尔的眼睛映着光,映着一个维鲁特。维鲁特本想说你都说了求婚了,还问我什么,或者是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答应了,你还想我说什么。
而当他望进去那双眼睛,便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赛科尔很明显的紧张着,抓着栏杆的手平移了好几次,小声的催促几声你快说啊,快说啊,你说了我就答应了,你别悬着我你快说啊。
维鲁特揣在兜里的手攥紧了两个小时之前拿到的小盒子,手心渗了些细碎汗珠。他干咽几次,盯住赛科尔的眼睛,想说话,又吞了回去。
“你说啊——”赛科尔一见维鲁特盯过来眼神就乱飘,东南西北都逛过一遍,没听见一句话后就有些急,一回眼却还是要撇开。他抓了抓头发四下张望,突然就单膝跪下,迅速薅了一把地砖缝隙中长出来的狗尾巴草,就着这个姿势编了个草戒指出来。
“维鲁特——”他喊,尾音不明显的颤,“——维鲁特!”
他喊他的名字。
“我、这件事其实我想了一天了。”他伴着耳边的隆隆拍岸声,“我想——我用这一天,这五年,这十七年想——”
他的心跳似乎和江水合拍,震的他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也听不见维鲁特说了什么。逐渐落回地面时,他看见维鲁特站在他面前,用带着草戒指的手给他手上套着什么。
维鲁特在笑,脸被远方灯光映的有些红。他给赛科尔套上两小时十分钟前拿到的戒指,顺势低头亲了一下。
“恭敬不如从命。”维鲁特说。
“我还是觉得那根狗尾巴草位置长的是真的好。”赛科尔说,“但就是不够庄重,你当年要是晚一点来,我也不会这么局促嘛。”
“你当年要是好好的在家里待着,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维鲁特说,“要是我没去找你,你拿着全身家当站在街头,寒风呼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你。”
“我倒是想你怎么我啊——”赛科尔说,“况且你不来找我,我不会去找你吗?”
【END】
废了。
本来没有这样的求婚(发誓,偏偏写那里时开着土味元旦晚会,听了一耳朵奇奇怪怪的bgm
头一次写南国组的两位!现pa的话就容易腻在一起(。下次争取写个末日的有点看头的东西(……
南国组我是真滴无差,维赛赛维在我看来都是他们俩在谈恋爱,要是有r我会开头注明(不存在的
悄悄说我想要个组织,大声说或者荆棘王冠舜(。